那滑過歲月的手
——一個古稀老人的故事
敘永縣水尾中學“靈溪文學社” 陳潔
“我是誰?”
常常咒怨青春的姍姍來遲,十五年的春夏秋冬,就這樣在懵懵懂懂中穿越了一道道時光的門檻。
歷經變化的生活,或許我們千姿百態,亦或許千瘡百孔。靈魂的深處,我還能找回自己嗎?本未倒置的心,是否依舊?展開故事的囊袋,默默地注視——那夕陽余輝里頭發花白的老人。
動亂年代恒生成長
還記得戰火漫天的歲月嗎?在那動亂的年代人們度過艱難的生活。他,像璀璨夜幕中的星星,在溱黑的夜空放射光芒,滿頭銀發點綴滿經滄桑的雙眼,眼睛不大,但卻炯炯有神,常常迸發出異樣的光芒。在金色朝霞的映襯下,像是托著我們猶如托著初升的太陽。如今,那矯健的步伐已漸漸蹣跚。似錦的晚霞中,他出神的望著遠方,就像一座凝重的山……
生于1944年的他,從童年到青年,經歷了新舊社會兩重天,對社會主義建設滿腔熱情。15歲就在本公社鋼鐵大管區當通信員,和全國翻身農民一樣參加“大躍進運動”。雖然干得熱火朝天,但肚子填不飽,即使這樣,年少的廷先小伙無怨無悔。憑著他吃苦耐勞一股子勁,他熬過了三年自然災害,本村的一個富家姑娘看中了他,移風易俗,正當他結婚成家時,又遇上十年文化大革命。這期間,他始終認為,農民就要熱愛土地,熱愛家鄉。他入了黨,當上了大隊支部書記,帶著全大隊人積極參加農業生產,勞動致富。
佛說:每個人都是一根蠟燭,既然你被點燃了,就應該去點燃更多的人;你點燃了更多的人,自己并不會燃燒得更快,世界卻因此變得更加光明。而他,無異于那根蠟燭。
他提著燈照亮了一千條一萬條路,人們選了其中一條跟著,義無反顧地低頭沖向幸福。年輕時,全力組織了人民群眾開了水后路(水尾——鋼鐵村后安)。當時的百姓有些并不同意這種做法,于是便和作為“領頭羊”的他起了沖突。人們惡語相對,他卻也不可以視若無睹,只能有苦難說,就像寒冬的風一樣,無論你穿著多么厚重的衣服多么厚實的手套,那些風總可以硬生生地擠過纖維與纖維之間狹窄的縫隙,如跗骨上的蛆一樣,死死地粘在皮膚上面。如荊棘的種子一樣朝著骨髓深處扎下寒冷的根。人們只是沒有想到說,路開鑿好之后,受益的均是大家……
水尾河常年風平浪靜,只是山洪一爆發就足以驚駭人心,所以,偶爾會有奔塌事件發生,作為大隊干部必須起帶頭作用,鼓動人們去解決事件,但也有“反動分子”反抗,罵起人來很刻薄,并不是因為他們家財萬貫,正好相反,也是貧窮的人家,拿著微薄極致的工資艱難度日,沒想到依舊可以如此蠻橫。最后,自己動手,用起繭的手去抵抗頑石,固土……
辛苦遭逢為哪般,山花爛漫時,他在叢中笑
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還沒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眼睛都花了,轉眼就只剩下滿臉的皺紋來紀念歲月。時間是一個喜歡白色的怪物,把人類的頭發和胡子染成它愛好的顏色,因為它的技術不是太好,于是我們就變得灰蒙蒙。
路是腳踏出來的,歷史是人寫出來的,成就是雙手創造出來的。活了七十余年,苦了大半輩子,日子轉瞬即逝,他用自己的智慧與勤勞為后代們創造了幸福的今天,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一朵鮮花,只要有一顆堅忍的心,一顆,就足以芬芳其整個人生。苦與淚匯成血,血被風干了,就是美麗誘人的紅玫瑰,被他不經意地夾在成功的證書里。在多年的工作里,2001年度鄉鎮企業工作中,被中共黨水尾鎮委員會評為:先進個人;2001年換屆選舉中,當選為鋼鐵村民委員會第四屆村民委員會委員;多次被中共敘永縣委員會選為人大代表,以及多次當選上優秀共產黨員。
顯而易見,他為我們所做的貢獻太之多,付出之苦,所以因平凡而偉大,那種溫暖理應百轉流長……
標準的城市生活是一種晝夜被電燈操縱,季節被空調控制,山水正在進入畫框和陽臺盆景的生活,也就是說,一種越來越偏離自然的生活。然而,人心也隨著鋼鐵,水泥的構造變得堅硬,再也回不到以前。
如今的社會恐怕再也找不著幾個像他一樣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求回報,無私奉獻,就算月工資只有3元也無怨無悔的人了吧!生活越好,經濟越好,人并不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只會日益變得更“實在”,凡事只講究錢的人生不完美。懂得分享,懂得付出,便懂得快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含著淚我一讀再讀,卻不得不承認,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沒有必要為了某一事,某一物而大費周折的去改變,做最真的自己實在太美好。所以,我知道我應該學會:不以世俗榮辱為念,不以世俗榮辱為累!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