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好多年
瀘州老窖天府中學高2011級17班 林允琪
每讀一本好書,像是墜進了一個溫柔而又綿長的美夢。那樣的夢,清香甘甜卻厚濃均勻,小規閣頂卻又玉景盛藏。從我兒時聽母親靠在床頭講《安徒生童話》,再到現在嘗試領略古韻《紅樓夢》,覺得讀了一本好書便又多了一個好夢。
真實一夢好多年。
兒時的我只懂得搖頭晃腦地讀著一篇又一篇的文章。例如,對安徒生的《買火柴的小女孩》的理解就僅限于知道小女孩的不幸,也默默地同情她可憐她。但大一些的時候,我便懂得安徒生筆下的《賣火柴的小女孩》另有深意,安徒生想要表達的,不僅僅是小女孩的可憐,而是對小女孩所處社會環境的揭露與厭惡,對不平等社會的強烈控訴,以及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在那時,我便覺得我與安徒生的距離好像近了一些,因為我懂得了他真正想要表達的。這種跨越時空的情感對白,誰說不是一種神圣的交流呢?
文字的魅力,在于作家對零散的組合。而一本書的魅力的展現不僅是靠作家們對它的詮釋多么的完美,也在于讀著對于書中文字的探求,精細解讀。從而實現一種跨越時間與空間的雙重界限的交流——作品與讀者的交流。閱讀正是有著這樣的魅力,讓作品與讀者實現心靈的交流,一種最平凡而又最神圣的交流。
初二那年我接觸了泰戈爾的《生如夏花》,于是我與這位偉大作家的作品產生了一些聯系,這種聯系是奇妙的,不言而喻的。那是在青春期的叛逆時刻,泰戈爾用《生如夏花》告訴我青春的短暫易逝,生命的如花絢麗,泰戈爾用《生如夏花》教會了我如何在青春思想萌芽的時刻養成一種靜性,如何在一種不可挽失的沮喪中尋找希望。正如“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不斷重復著決絕,又重復著希望,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一樣。逆境如沙漠,綠洲如希望。他讓我認真地聆聽生命的真諦,感知了青春的美好,這是其他人不曾交給我的,然而泰戈爾的作品教會了我。
“夢里紅樓,紅樓昨宵倦雨,幾多零落,幾多憂。”《紅樓夢》,我卻不敢對它妄加以言辭,它的深邃與底蘊太沉太厚重。《紅樓夢》的篇章,是讓人難以忘懷的情,寶玉與黛玉以絳仙草還淚為線,頑石為名,譜述愛情悲歌;寶玉與寶釵,金鎖玉石,人道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緣,卻不知二人的束縛與情愿;寶玉與湘云,空妻無情,堪憂多淚,終是無解孽緣。不同的情也是不同的痛,道出了在那個封建時期年輕人的勇敢與對真愛的追逐。《紅樓夢》也是一本社會的體現史,曹雪芹的孤筆繪出了一幅世家興衰圖,讓人不忍為之驚嘆,為之扼息。
然而我與他的交流,更像是學生與老師的探討,我們追尋著同一個夢。他的夢亦是我的夢,我至今都在尋求夢的源頭。我對于閱讀有著不疲的探進尋求,正是受益于曹雪芹以及他的《紅樓夢》,這是我與曹雪芹的對白,古今的對白。
我在閱讀里領略人事歡愁,也在這種閱讀式的夢中成長。我希望繼續夢下去,繼續與那些特殊的朋友有著更深更近的探討與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