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
明天正好是楊西雄爺爺三周年的祭日,楊西雄決定風風光光的大辦宴席,招待要來祭祀的本家和親朋好友,并提前兩天差人通知了陳吉善。今天一大早動身去元通場,請闞參謀長和阮昌乾。帶了水生和吳寶剛走到石觀音,就碰上了灌縣總舵把子趙善堂的貼心手下劉一腿。此人一身武藝,腿功更是十分的了得。
劉一腿從大邑為趙善堂辦完事回灌縣,因與楊西雄有些交情,正尋思著路過石觀音了,要不要去會會楊西雄,不想卻在石觀音的街上碰了個正著。
與劉一腿意外相遇,楊西雄十分的高興,請他去茶館里喝茶聊天。誰知茶剛喝過二道,劉一腿伸過嘴來附在楊西雄耳邊說:“我已幾天沒沾過女人了,現在到了你哥子的地盤,你得幫我解決解決。”
楊西雄看著劉一腿,閃過幾個念頭后,爽快地哈哈一笑:“這點小事,好說,”然后對吳寶和水生說,“你倆在這里喝著茶等我們。”帶著劉一腿出了茶館,向街尾的板鴨店走去。
石觀音的板鴨在方圓幾十里小有些名氣,老板卻是個陀背,娶了個老婆也十分的丑陋,可兩口子卻偏偏生下兩個漂亮的女兒。大女兒桃花在兩年前嫁了人,十七歲的小女兒梨花被老兩口留在家中,一是幫忙打點店里的生意,二是想找個合適的女婿入贅。這梨花因常幫父母打點生意,時間梢長,就什么樣的男人都碰見過了:用語言挑逗的,趁亂摸她乳房和屁股的……開始覺得羞人,對父母講了,見父母不敢得罪那些人,后來就不提了。再后來就習慣了,有時反覺得被男人摸了心里還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梨花在楊西雄的意識中,一直是個小女子。又因為陀背的板鴨店在街尾,他很少去買板鴨,想吃了都叫手下去買。去年夏天的一個黃昏,他無意間路過板鴨店,進去想買一只板鴨回去下酒,正巧陀背兩口子去元通場看戲,店里只有梨花一人。
梨花正準備關了店門洗個澡睡覺,沒想到楊西雄會一人走了進來,連忙熱情地讓坐,嗲著聲一口一個楊大爺的叫著。楊西雄看著出落得如此漂亮的梨花,便在梨花嗲聲的招呼聲中感到渾身開始燥熱起來,等梨花砍好板鴨一手要交給他時,他卻沒接板鴨,拿出一個銀元遞給梨花。梨花看著銀元,扭著身子嗲著聲說:“楊大爺,你給多了,”不接楊西雄手中的銀元。楊西雄拿過梨花空著的手,把銀元塞在她的手里說:“多的楊大爺是給你的,”趁梨花往懷里收手里,順勢在豐滿的乳房上捏摸了一下。
梨花沒想到河西有頭有臉的楊大爺也與其它男人一樣輕薄自己,本想說一句話羞辱一下楊西雄的,卻不敢,只得仍如先前一樣扭著身子嗲著聲音說道:“原來楊大爺也和那些男人一樣的壞。”
楊西雄哪里還忍得住,伸出雙手將梨花一下抱起來,一邊往里屋走一邊說:“你楊大爺與他們壞得不一樣。”
梨花丟了手中的板鴨,卻不敢喊叫,只是用力垂打楊西雄的后背……被楊西雄放到床上后,悶著聲進行反抗和掙扎。但一切都是徒勞,滿身是汗的梨花在感到大腿根部襲來一陣撥牙般的劇痛后,放棄了反抗和掙扎,流著淚抽泣著說:“楊大爺更壞,你把我弄得好痛喲。”這話更加刺激了楊西雄,他一邊悶哼著用力,一邊摸出兩個銀元,塞在梨花的手中。
梨花握著兩個銀元,咬著牙一動不動地等楊西雄完事伏在她身上喘氣時,將另一只手伸下去,摸了一把后拿到眼前一看,全是鮮紅的血,本想放聲大哭的,但轉念一想,沒哭出來,反而扭著身子嗲著聲說:“楊大爺還說自己不壞呢,把我一個黃花閨女弄了,害得我流了一床的血,卻只給我兩個銀元,我不依,我還要一個。”
楊西雄真的就又給了梨花一個銀元。
梨花沒將這事告訴父母,等楊西雄再來時,她在人前仍然嗲著聲楊大爺前楊大爺后的叫。在上床,每次堅持要兩個銀元。不久后,還是被陀背兩口子看出了端倪,但卻不敢言語。楊西雄也根本不把陀背兩口子放在眼里,有時當著著兩口子的面也要把梨花摟抱進里屋的床上。
慢慢的,梨花發現不但店里的生意比以往好了很多,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放肆了,甚至連石觀音街上的人也怕了她三分。于是,她理解了其中的奧秘:這一切全依仗了楊西雄。等楊西雄再來找她時,她堅決不收錢了,并十分賣力地把楊西雄侍候得舒舒服服。
半年前,楊西雄在元通場把另一個女人弄上手后,對梨花失去了新鮮感,到板鴨店的次數也少了起來。今天為了討好劉一腿,心里雖然很不是滋味,但還是決定把梨花讓給劉一腿玩玩。
來到板鴨店,楊西雄向梨花軟中帶硬地說明了來意。梨花看了風流瀟灑的劉一腿一眼后,什么話也沒說便同意了。因為從楊西雄的口氣中,她已明白他的心思已不在了自己身上,而且劉一腿的來頭似乎更大。她感覺從劉一腿身上,日后能撈到更大的好處。
看著劉一腿被梨花帶進里屋后,楊西雄心里感到一陣難言的刺痛,悶悶不樂地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等劉一腿完事出來。
陀背一大早就出去買鴨子了,陀背的老婆雖然一直都沒露面,卻從門縫里看著發生的一切。她見楊西雄把梨花讓給了別人,立即就預感到如果失去了楊西雄這座靠山,店里的生意將會受到極大的損失。于是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滿臉堆笑地來到悶悶不樂的楊西雄面前說:“楊大爺也真是的,在這里抽什么悶煙?我大女子桃花昨晚與她那扶不上墻的男人吵了架,半夜回來了,現正在里屋的床上生悶氣呢,我怎么勸也沒用,楊大爺你見多識廣,何不幫我去勸勸那死女子呢?”
楊西雄是知道桃花的美麗與梨花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聽陀背老婆這么一說,心中立即一陣狂喜,扔了手中的煙頭,掏出三個銀元塞給丑女人,往最里的那間屋去了。
原來桃花嫁過去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個不中用的東西,每次在她欲火焚身時,男人只能用手指來滿足她;昨晚也是為這事她才在一氣之下回了娘家的。由于趕了半夜的路,回來又向母親吐了一肚子的苦水,所以當楊西雄推開虛掩著的房門進去時,仍在熟睡之中。
看著熟睡中美麗的桃花,楊西雄心中的不快一掃而光了,以極快的動作脫掉衣褲,掀開被子,小心地躺在桃花身邊,然后輕手輕腳地把熟睡中的桃花脫了個精光……
桃花開始還做著捉魚的夢,卻突然的人就在了床上,被自己的男人脫了內衣內褲后,上上下下地親吻和撫摸著……伸手下去,竟握住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粗大,忍不住歡快地呻吟了一聲,張開腿來配合……真實的進入使她從夢中醒了過來,這才看清是楊西雄壓在身上,雙手緊緊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一陣羞辱襲了上來,她用力去推身上的楊西雄,哪里還推得動。于是用力扭動身體,誰知越是扭動,楊西雄進去得越深越有力。很快,桃花在自己的扭動和楊西雄的用力中,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快感和沉迷,忍不住要發出第一聲喊叫時,羞恥心卻讓她一口咬住楊西雄的肩頭肉,一雙手摟住楊西雄,在他背上抓出幾道血印子來……老于此道的楊西雄在桃花身上享受到了與梨花不一樣的野性和快感。見桃花順從了,便花樣翻新地讓桃花與自己一同進入了高潮。
桃花在高潮中發出了一聲喊叫,接著又是一聲……“我終于沒有白做一回女人了!”桃花在心中喊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的梨花也發出了快慰的呻呤……
劉一腿與楊西雄一樣,盡興地做了兩次愛后,往梨花手中塞了三個銀元,穿好衣服與楊西雄一起走出板鴨店。
兩人在往茶館的途中,碰上一個滿臉骯臟、衣著爛褸、戴著一頂破草帽的叫花子向他們要錢。要是在往常,叫花子一定要倒楣的,但今天倆人全身心的十分舒坦,劉一腿給了叫花子一個銀元。叫花子接了銀元,沒謝劉一腿,卻對楊西雄怪模怪樣的笑了一下,樂顛顛的跑了。
看看時近中午,楊西雄在石觀音的街上請了劉一腿一頓。酒足飯飽后,劉一腿上轎回灌縣,楊西雄帶著吳寶與水生往元通場趕去。
在出石觀音往元通場的街口拐彎處,楊西雄又看見午飯前的那個叫花子,坐在路邊的一棵桉樹下,用手中的棍子趕一條想要近前去的狗。
闞參謀長熱情地留楊西雄三人在家吃了晚飯,天黑后楊西雄三人才從元通場往家趕。走到黑石河軟橋的中央時,三人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看見橋中央立著一個人。楊西雄用闞參謀長給他的手電筒一照,才發現又是上午在街上向他和劉一腿要錢的叫花子。于是罵道:“臭叫花子,滾到一邊去,不然老子把你推下水去凍死!”
叫花子一如上午在街上一樣“嘿嘿嘿”笑了過后,背對著楊西雄三人取下頭上的破草帽,慢慢轉過身來說:“楊大爺,我等得你們好辛苦呵。”
等楊西雄三人看清叫花子已變得干干凈凈的臉后,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站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他們認定已死去了的況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