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游戲
雞叫二遍時(shí)，躲在況子文家附近的龍德和水生，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實(shí)在難以忍受蚊子的叮咬，悄悄撤走了，到了一里外的一間看菜棚子里，與楊西雄和吳寶匯合。于是四人都認(rèn)定況子文已必死無疑了。
“不能從陳家渡過河，趁黑往上走，到徐家渡就可以過河了，”吳寶說。
“分散走，路上少說話，”楊西雄用手抓撓著蚊子咬過的地方說。四人正要分散時(shí)，龍德突然說：“況子文的老婆知道我們在尋她的男人，會(huì)不會(huì)壞事？”水生卻說：“一個(gè)女人能壞什么事。”
吳寶恨恨地說：“現(xiàn)在是河?xùn)|的天下，要是那女人去提供了線索，憑陳吉善與縣上的關(guān)系，借機(jī)除掉我們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楊西雄思想了一會(huì)兒后說：“這話倒提醒了我，要是玉清報(bào)了案，縣上的警察再去轎房一摸查，我們一定就玩完了，”停了一會(huì)兒狠狠地說：“干脆，把那婆娘也打了，免得留下禍根。”水生說玉清好歹也是我們河西人，況且去轎房我們是蒙著臉的。楊西雄說真要出了事，你一個(gè)人替我們掉腦袋去。水生就不敢再言語了。
“你去，”楊西雄對龍德說，“動(dòng)作快點(diǎn)，我們在這里等你。”
龍德領(lǐng)命轉(zhuǎn)身就走，楊西雄叫住他：“小心點(diǎn)，別他媽的又玩你那套老把戲。”龍德聽見了卻沒哼聲，繼續(xù)走他的路。
龍德心里別提有多興奮了，在到?jīng)r子文家之前，他已想好怎么樣先好好享受了那水嫩嫩的女人后再下手。
玉清想著況子文說不定什么時(shí)候就回來了，將灶房門給況子文留著，沒上閂，并一直留意聽灶房門的動(dòng)靜，覺便睡得斷斷續(xù)續(xù)的接不上氣。這時(shí)她聽見灶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心中一喜，認(rèn)定是況子文回來了，叫一聲，不見回答，卻聽灶房里傳來人倒地的聲音。下床來，點(diǎn)上燈，自語道：“不知喝了多少酒。”只穿一條短褲和一件胸衣，打開睡房門走出來，在昏黃的燈光下見一人背對著她睡在地上，正要上去扶，那人突然站起來，卻是龍德，正沖她淫笑著。玉清差點(diǎn)被嚇得背過了氣，燈脫手掉在地上，滅了。
龍德伸出一只手，攔腰將玉清摟過來，另一只手一下鉆進(jìn)胸衣，輪換著捏揉著一對大而堅(jiān)挺的奶子，嘴在玉清的臉上親啃著，一邊胡言亂語：“我的寶貝，我的心肝，我的美人兒，我想死你了。”
玉清從驚嚇中回過來神時(shí)，龍德的手已在她的柔軟處動(dòng)作了起來。她想推開對方，雙手卻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地反捏在背后，想用腳踢，雙腿又被龍德用雙腿有力地控制著，只能拚命地扭動(dòng)著身體。這下龍德更興奮了：“我的美人兒，扭吧，再大些勁，那樣才更有味。”
聽了龍德的話后，玉清不扭了，知道扭也是徒勞。用兇狠的聲音說：“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龍德放開下面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嘴里說：“你喊，你喊，看誰能聽得見。”玉清張口要大聲喊救命，聲音剛出口，被龍德事先準(zhǔn)備好的包著劍茅花絮的手帕堵了回去。
玉清口不能言， “唔唔”著又開始掙扎，龍德心里笑著，三兩下撕去玉清的胸衣，一邊問：“還喊不，我的美人兒？”玉清的淚涌出來了，用哀求的淚眼看著龍德，極不情愿地?fù)u了搖頭。龍德這才從玉清口中取出手帕。玉清腿一軟，想要給龍德跪下，身體被龍德控制著，跪不下去，只好用哀求的聲音說：“龍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肚子里已有孩子了。”
已燃起熊熊欲火的龍德，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玉清的哀求，他一邊撕扯著玉清的短褲，一邊用興奮得發(fā)抖的聲音說：“正好，我的小心肝，弄個(gè)懷胎婦，吃只肥雞婆。”
玉清徹底絕望了，恨不得立即死去。想到死，很自然的想到了況子文，一想到?jīng)r子文，心中倏乎間就找到了支柱，腿也不發(fā)軟了，又開始掙扎：“我男人就要回來了，他一定會(huì)殺了你這條公狗。”
龍德終于除去了玉清的短褲：“你男人？已被我打死扔下溝喂魚了，你沒聽見槍聲嗎？現(xiàn)在我就是你的男人。”玉清一聽，立即僵硬不動(dòng)了，一股惡血由胸中一涌，卻沒吐出來，而是直沖腦頂，雙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龍德將昏迷的玉清抱起來，放到灶腳那條寬長的凳子上，分開玉清的雙腿，然后點(diǎn)亮油燈：“美人兒，讓我先好好欣賞欣賞，”舉著燈，仔細(xì)地觀賞著玉清潔白無瑕的胴體……
玉清醒來時(shí)，龍德已壓著她，在她的身體里用力地動(dòng)作起來了。她沒有睜開眼，緊緊地咬著牙。她感到后背被凳子摁得生生的痛……少許，睜開眼。龍德見玉清醒來，一邊用力一邊喘喘地說：“寶貝兒，你醒了？醒了才更有味道。”
玉清突然開口了，聲音溫柔而動(dòng)聽：“反正況子文那死鬼已死了，我現(xiàn)在正被你弄著，你不是說想死我了嗎，干脆以后我就跟了你吧。”
“跟了我？”龍德停下來，“你不恨我殺了你男人現(xiàn)在正強(qiáng)奸著你？”
玉清嫵媚地一笑：“一個(gè)教書匠哪有你風(fēng)光，河西河?xùn)|誰敢小看你龍哥？況且，我回到河西，以后再也不用坐那該死的船了。”
“你要跟了我，我每天弄你十次，”龍德說著，突然一用力，玉清便大聲地呻吟了一聲。“我夠勁扎吧？”龍德得意地說。
“凳子把我的背摁得好痛喲，”玉清嬌呤著打了龍德一下，“抱我到床上去，我會(huì)讓你更加舒服和痛快的。”
聽玉清這么一說，龍德立即以為自己成偉人了，心想才幾十下的工夫，身下的女人不但服服帖帖，還嚷著要跟著自己，當(dāng)下在心里說：這么漂亮又浪騷的女人，在床上一定更有味道，反正有的是時(shí)間，到床上去快活了再說。卻不愿退出來，讓玉清用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等玉清照辦后，摟著一雙玉腿將玉清抱了起來，邊往里屋走邊用力。玉清一邊嬌吟著在龍德身上起伏著身子，一邊把嘴附在龍德耳邊說：“你比那死鬼扎勁多了。”
到了床前，龍德將玉清橫放在床上，玉清卻一下掙脫上了床，趴伏在床上對龍德說：“快上來，我給你換個(gè)姿勢。”
借著從窗口進(jìn)來的朦朧月光，龍德被玉清勾引得心花怒放了，咽下一口唾液后說：“我的小心肝，你的花樣還真多，”一躍上了床。
玉清讓龍德從后面進(jìn)去，一邊嬌呤著一邊借勢往前挪動(dòng)著身體……終于，她的手伸到了枕頭下，握住了那把況子文用來防賊的牛角尖刀的刀柄，對龍德說：“你躺下，我在上面。”
龍德伸手下去在玉清的雙乳上捏揉了一會(huì)兒：“寶貝兒，我這趟河真的沒有白過，”說完抽身躺在玉清身邊。
玉清以極快的速度將尖刀抽出來，背在腰后，抬腿坐在龍德的雙腿上，左手伸出去，先摸脖子，后是胸脯，最后摸到心窩，這才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畜牲，還我男人的命來！”一刀奮力扎下去，立即沒至刀柄，猛力往后一拖，簡直就象是在活劐一條魚。
龍德開始還滿心喜歡地享受著玉清的撫摸，當(dāng)聽見玉清的聲音突變時(shí)，知道被身上的女人騙了，心中喊一聲遭了，身體本能地往上一聳，刀插進(jìn)了肚子里，倒不覺得痛，猛的一拳橫勾出去，正中玉清太陽穴，玉清“轟然”一聲倒在了床上。
血狂涌而出，很快濡濕了一大片草席。龍德一摸肚子，全是嘟涌出來的滾燙的滑溜溜的腸子，立即拿了枕頭堵著，下床摸到灶房，點(diǎn)上燈，去碗柜中取出一個(gè)大號(hào)瓷碗，扔了枕頭，看也不看，將涌流出來的腸子塞回肚子，用大號(hào)瓷碗一扣，正好蓋住刀口，拾起自己的衣服，走到灶頭旁，將蓋著腸子的碗在灶沿上用力頂牢，空出滿是血的手，把衣服撕扯成條，將瓷碗固定在肚子上。做完這一切，龍德舉著油燈，回到睡房，只見玉清四肢分開，頭無力地搭在一邊，用手去試了試鼻息，全然沒有，于是罵道：“臭婊子，一拳就打死了，還想要我的命，”說完，感到體力有些不支，舉著燈出來，吃力地穿上褲子：“本來想留你一具好尸的，你卻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這可是你自找的，”拉出燃著的燈蕊，丟在柴圈里的干草上，看著越來越大的火快上了房子，才走出來，反扣上門。
火光照映著龍德步子踉蹌的背影。
看菜棚子里的楊西雄三人，已是等得不耐煩了，知道龍德的老毛病又犯了，都在心中不停地咒罵著。這時(shí)突然看見況子文家沖天而起的火光，水生便罵：“弄了殺了也就算了，干嗎連房子也燒了。”吳寶說：“人都沒有了還要房子干什么，但他狗日的是做得過分了一點(diǎn)。”
楊西雄卻說：“他雜種精明著呢，一燒，什么線索也沒有了。”
又等了一會(huì)兒，才看見龍德一步一晃地往這邊走來。楊西雄小聲罵道：“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他媽的慢慢吞吞的，等周圍救火的人起來了，我們……”沒說完，見龍德的身子晃了幾晃，一頭栽倒在地。這下三人才知道出事了，急忙跑過去，龍德正想努力爬起來，楊西雄問：“那婆娘做了沒有？”龍德說做了，要水生扶他起來，水生正要去扶，龍德卻頭一歪不動(dòng)了。
水生解開龍德綁在身上的布條，瓷碗竟自動(dòng)彈射開來，扣著的腸子一股腦兒地涌流出來，血水像開了河，在地上流出一大片來。三人看時(shí)，那血水在月光下竟墨一樣的濃黑。
水生用手試試鼻息后說：“還沒死，怎么辦？”
這時(shí)聽見有人喊救火了。楊西雄當(dāng)機(jī)立斷地說：“補(bǔ)一刀，我們快走。”
水生抽出匕首，提起龍德的頭：“我說過你早晚會(huì)死在女人手里的，你卻不信，”將鋒利的刀刃切進(jìn)龍德脖子的肉皮，繞著脖子快速地旋轉(zhuǎn)了一圈，不等血噴射出來，雙手捧著頭用力一擰，清楚地聽見頸骨“咔嚓”一聲斷了之后，才丟下那頭，沒忘在龍德身上擦了擦刀，說了聲：“別怪我，這是你哥子自找的。”起身追楊西雄和吳寶去了。
等水生追上來，楊西雄說：“直接去灌縣，找趙大爺給我們堵上這個(gè)口子，在他那里玩幾天再回河西，都是狗日的龍德害的。”
三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