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共同攥著千年的成語,
用它詮釋著來時與遠去。
這個世界多的是偉大的事物,
它不盈手捧,
盛得下眼前的遼闊,
映照得出浩瀚的汪洋。
月下或者風雨里,
重生的心一日三秋。
安放絕不衰敗的草木和未來,
時間用她的妙手渲染、布局,
一切都留著先輩的痕跡。
誰眉頭緊鎖,
在不懈地奔忙尋找,
那把打開合同編號的鑰匙?
該乘風破浪了!
遠航的船上都是優秀的水手,
他們靜靜等著揮手的舵手,
始終唇邊帶笑。
把香舉過加班的電子鐘,
祈禱平安的遠航。
重如泰山的事物,
從我的手心一一飛起。
生的執念,近乎貪婪,
最緊要的是劃向深海,
那一切才稱得上遠航。
縱然有解纜的離舟,
有漲潮的工位;
縱然有五十知天命焦慮如三秋未愈的咳——
我仍要復用掌心的繭,
向深藍劃動長槳。
燈塔在浪尖明滅,
深海自有巨鯨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