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寂寞,探求回首和遙想的阡陌。
愛情的溫床,也許可以度過休閑的蜜月。
荒曠的日子,不能描述宇宙深處野地殘棧里承諾孤鴻相攜的黑洞。
只有涂抹掙扎和墜落,才知道深淵蘊含膽戰心驚的一份意念,還有瀟灑,還有怦然心動,捧起隴上的一縷煙圈。
只有丈量季節的落差,才能扭曲愛因斯坦光線的鏡面,讓午夜的太陽圓滿夏日的心田,搭建男耕女織糟糠相隨的一頁心扉。
追逐是棧道的崖沿,是讀不懂的唇的印真。荒蕪了小哥哥嫩綠的節奏,荒蕪了竹林深處悠揚的短笛,還要癡情俊俏大山的起伏跌宕,甜言蜜意心窩細語的錯落苔痕。
沸騰的遠山,早已沒有了花紅草翠,翻滾的綠波,演繹太陽之吻柔美的炙熱;大江的濁流,奔突橫陳穿越峽谷,一瀉千里描繪男子漢追日的豪情和憨厚;小河一改可人的清澈,去擁抱大江呼嘯的渦旋……野渡寂寞了,憔悴的船板淡漠當年的熙攘和喧囂。
荷鋤揮汗,擷取霞光,農人摟抱播種的心結;濃情的沃土,奉獻了生命的萌動、拔節、抽穗、飽滿;歇息的哥兒,捏緊收獲的希冀,思念著小妹倚籬笆翹首以盼;黝黑的軀體,是小妹甜蜜的依戀之筆,為心中癡迷的太陽著色。
所有的憧憬,都是太陽底下小妹聰慧灼人的眸子;所有的期盼,都是柴扉輕掩朦朧的猜想。
有夢的夜晚,擔憂終有夢醒時;輾轉反側還是想,泅渡情海卻是夢難圓?
熏風襲來,掀開熱戀之中小姑秀美的長發,讓亭亭玉立的昳影,有了追逐夢寐的伊甸園。
……太陽的jing液,幻化出紅杜鵑孕育的秋實;黃土高坡的zi宮里,下個季節的木頭梆子,已經催生節拍的岸灘……
熱戀就是滾燙的理由,大地的體溫是萬畝蔥蘢的婀娜徐娘;小橋流水,傳遞歌喉渾濁和清麗的信箋;陶醉受傷的心境,讓思緒的小巷,側身走過三月三曾經擱淺的諾言;揭開羞澀的蓋頭,讓舞蹈的詩意重回河姆渡塵封的闌干;一襲紅顏,是古樸的夜郎古道上,甜美笑靨的“妃子笑”對鏡梳妝;一曲歌謠,還在敘說盛世唐朝貴妃娘娘好多世紀以來沉淀的靦腆。
假如生活從襁褓走失,七月的流火不會停泊漣漪的甲板;假如沒有遮羞布的真情奉獻,愛的遐想就沒有機會走出荒蕪已久的伊甸園;假如生命的檣帆還是停留在春天的驛站,希望的火鳳凰之誕就只有湮滅涅槃;假如可以攀援小妹閨房的棧道,心動的瞬間只能深陷凄清的泥沼;假如盛夏沒有留下幽靜的角落,還要聆聽小哥哥起伏的胸脯;假如小妹的歌喉陪伴梆子敲響的激舞節奏,牛背上依然童年著蒙昧的竹竿;假如“千里嫦娟”是斑駁陸離的美夢黃粱,那就不要潑墨書寫紅塵有你的那個逗點;假如生存的軌跡單調成為兩小無猜的完美模樣,盛夏的枝頭只好舒展嫦娥玉兔飄渺空虛的香消畫廊……
再也找不出假如,因為每一個心情碰撞的瞬間都是上帝賜予的美麗錯誤。
劉郎走出了三月桃林,一地殘紅傷感著林妹妹葬花的淚眼。
陌上,“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
因為盛夏,還逗留采桑女“羅敷自有夫”的執著;
太陽的遐想里,紅杏搖曳的籬笆墻,銹跡斑斑;
不去打聽已經消散的一夜春風,也不要“哥德巴赫”夜幕籠罩的燭光小樓;
瑤池妹妹不經意間的那絲微笑,就是精彩絕倫的太陽部落。
都怨韶華不會永駐,季節不會稀釋陳舊發黃的每個段落;但丁的神曲不能省略,昭君出塞來不及垂淚演繹蒼涼的自我;都說王母的慈悲是一種圖騰,讓結發共枕的殘夢枝蓋葉交。
走過人生的旅途,也許還有“年年歲歲花相似”,還要探討太過貂蟬的“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定格的鏡頭。
浪漫是羞澀的伴娘,婚紗的剪影讓故事描摹新的航船;人生的起點或許青梅竹馬,或許草創朦朧的憧憬;舢板上的漁歌,總是想嬉戲長河落日圓;盛夏的感情,永遠讀不懂大漠孤煙直。
讓夏天的煙圈染濃維納斯眼神的小屋,沐浴的妹子還是漾起出水芙蓉青澀的酒窩;就要告別處子一般的不染纖塵,執子之手即將走進紅塵的夜曲;圍坐篝火敲響竹節伴舞的狂熱不再遙遠,就讓季節的流水,撥弄小妹童真的斷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