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
如植被,如浮萍
與流浪是兄弟
所謂仁義,副產品擠出的草
被塞進了凹痕,海綿的鏡面
打獵的獵人身旁
飛過臂健的群鳥
碰巧結隊
往東方,往太平洋
從烏蒙,從川西
唯獨個頭不大的,那鳧雁
老惦記明晃晃的燈火
老想著丫枝,想著那
牙縫里摳出除了牙石的
過往,正散發著異味
更可怕的是那窗檐外的狗
候著小碎骨頭,候著碗執著
是那捧在手心的貓,生氣
逮不到老鼠,也吃不到魚
那寒潭,那些可怕
恍然若夢的,不是那狗
也不是那貓與植被
是停滯不前
是仰望里缺少的光
是書卷氣中的雜亂
碎石
沉默無聲地
是你嘔啞嘲哳的歌喉
在夜晚,嘶啞無聲
白天的泥濘,過往的行人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啃噬你,它們將啃噬萬物
你將被碾壓,被澆筑
被小女孩的一句懵懂
折磨。碎石,丑石
一顆浸滿血的原材料
你將和著這苦惱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