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二月，春雷悶聲悶氣
恐怕難以驚醒蟄伏的蟲豸
驚醒他們的，或是花開的聲音
或是接二連三的春雨
春雨，有什么不可以
下得稀里也嘩啦
有什么不可以，去驚擾一些
想努力蟄伏而又不能蟄伏的人家
春雨，有什么不可以
照著暴雨的脾氣向低洼處積聚
照著猛獸的脾氣向受災者示威
它們淹沒或吞噬掉的
不僅僅是那套老掉牙的朽木家居
春雨，不可以無情
你讓一些午夜的身影
披上失眠的雨衣
去與不去，春雨照樣沖刷掉
這些歲月的決定。來與不來
這心靈的彼岸，都可能留下
一些淡淡的跡痕
2014、3、31凌晨春雨驟起，寫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