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榮譽證書的殼子

都被我扔掉了

我承認它們無辜，它們是受害者

但實在嫌它們礙事

我拒絕燙金、紅艷和硬

裝裱出的一無用處的浮華

贊許和嘉獎

薄薄的一張紙就夠了

甚至連紙的身子都可以不要

這是哲學的我本身的想法

但是，生活的我

還是把它們留了下來

一張紙片兒能夠說明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就像一位

終生南征北戰(zhàn)的將軍

不需要證明他的英勇；至于勝利

是獻給和平、藝術和美的

更不是用來證明的

如果一定要證明一點什么

那就是我在某一段沙灘走過

眺望過遠方和星辰

拾到過一些美麗的貝殼

然后等待著潮水漫上來的時刻

把一切足跡還有回憶，抹平